女兒跟媳婦

父親的舊識是飽學之士
跑遍大江南北世界各地
中西方文化都有相當的浸盈
絕對是個具現代感又思想開明的長輩

有一天他鄭重其事的告訴我：
要說女兒跟媳婦完全沒有差別
那是騙人的

根據他的說法
女兒常常一回家就翹個二郎腿等著老爸爸老媽媽侍候
偶爾說要幫忙
老爸爸心疼女兒
總不捨得她插手
聽著女兒在客廳裡跟著電視劇情哈哈大笑
老爸爸就覺得開心
在廚房裡燉補加菜任何大小粗細活做起來都輕鬆有勁

他常跟兒子說
以後你娶了媳婦
媳婦就跟女兒一樣
我也會一樣疼愛一樣照顧

後來
他兒子帶著新媳婦回家吃飯
兒子跟媳婦兩個人在客廳有說有笑
充分享受家庭親情的溫暖和樂
老爸爸在廚房張羅這張羅那洗菜燒飯洗碗收拾
覺得很辛苦
我的這位思想開明的叔執長輩在這個時候
突然不那麼思想開明了

他說
他當時心裡五味雜陳
難受得很
一方面覺得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方面又無法自制的在興奮與怨懟的矛盾中糾葛交纏
難以自拔